“可恶,他们甚至没给我做过敏测试!”

布莱兹咬牙从金属床上爬起来,没有穿鞋子的脚一碰到地面就被冻得有种烫伤的错觉。

“忍住……忍住……”

布莱兹打着颤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离开的出路。

这里是一个标准的实验间,性冷淡的极简装修,金属墙壁,灰白色瓷砖,配备冷藏柜、水槽、手术器材……在布莱兹躺着的正上方有手术专用的照明灯,天花板光洁平整如镜面,只有四边装着简单的灯条,没有摄像头。

门,不知道有没有锁上……

布莱兹一边摩挲自己胳膊,一边呼出雾气,路过手术器材的时候,她往自己身上藏了一把手术刀。

也许是布莱兹的坚韧意志感动了上帝,门没有锁,她顺利地推开门,走廊一片漆黑,温度比实验室里还要低,她只好抱紧自己,手中攥着手术刀汲取安全感。

一路上,布莱兹都没有遇到巡逻的人,也没有看到有跟她一样被当做实验体的人,虽然即使遇到,她也没有余力去帮忙了。

否极泰来,布莱兹沿着走廊下端的绿色安全出口标志走,从地下来到地上。

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天空阴沉厚重,同时在下雪。

“冬天了吗?”布莱兹脑袋被冻得麻木,一口雾气融化在寒风与雪花当中。

雪越下越大,将布莱兹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刺得发烫。

布莱兹不明所以,做出了最差的应对——她蹲在地上,蜷缩成最小面积,一动不动,减少体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