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防贼似的,与前些时日孟浪的女人判若两人。
李砚尘将她防范和逃避的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哂笑,看了她好几下。
心说这欲情故纵的戏码,她倒是玩得游刃有余。
僵持须臾,李砚尘默不作声冲赶马的斩风招了招手。
斩风飞快来到他们面前,“王爷有何吩咐。”
“用最快的速度,”李砚尘的目光始终落在女人身上,“去太医院拿瓶烫伤药来。”
斩风走后,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李砚尘耐心极好,迎着光静静站着,不时仰头见三两抹斜阳射下来,还兴致勃勃地用手去挡。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掌心上铺了层经久不消的茧子,那应该是他坐到这个位置最好的证明。
姝楠这样想着,曾几何时,自己手上也如此这般。而现在,却被她磨得晶莹剔透,薄得像没煮过心的鸡蛋,仿佛一戳就破。
“你画的王八,”李砚尘冷不伶仃出言道,“是谁?”
这还用问吗?
她违心说道:“辛甚至哉,画以咏志”
他看向她,几欲张口,有时候,真想在扒开她脑袋,看看里面在想什么。
相对无言站了一会,斩风风尘仆仆赶来。李砚尘将烫伤药抵到姝楠眼前,像大人拿糖逗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