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倒映着谌冰,手里微微攥紧:“没事的,马上到医院。”
萧致叹一声气:“怎么会感冒?之前不是说了,注意,一定不能感冒。”
“……”
谌冰本来还牵着他,闻言,莫名松开。
萧致握住他手腕:“对不起。”
谌冰没看他。
呼吸掠过,萧致声音低到模糊:“对不起,谌冰,对不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谌冰会觉得伤心。
一直以来节制饮食、注意锻炼、十一点必须睡觉、连喝水都要用量杯,谌冰没觉得很难受,下午感冒头痛水肿也没非常郁闷,但听萧致问这句话,眼泪直接下来了。
谌冰咬字破碎:“是我……想感冒吗?”
萧致抓着他的手,用力握紧:“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话直接就问出来……谌冰,我不是想怪你。”
他知道,谌冰已经过得很辛苦了。
谌冰转头,行动不是很方便,但转向了另一头。
出租车窗户开着,直接风干了潮湿的眼眶。
到医院,看诊,吃药。
需要观察反应,暂时不能离开,谌冰坐在等候椅上昏昏欲睡。
身前落下一道阴影。
萧致结完药过来了,坐下。
他半弯着脊梁,视线跟谌冰平齐,眼底全是小心的情绪:“有没有好一点儿?”
“……”
谌冰闭眼,不说话。
萧致收回目光,低头翻看手里的药单,坐回椅子望向另一方,脸上没什么情绪。
被灯光照射吹下的两道背影,明明挨得很近,但又挨得很远。
医生重新检查完谌冰的情况,说:“可以回家了,按照开的药吃,注意房间通风,保持心情愉快。”
谌冰刚起身,还有些站不太稳。
萧致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向医生点头,跟着牵引谌冰回家:“走吧。”
一路没说什么话。
开车,进小区,上电梯。
开门。
谌冰进去,察觉到身后的温度,被萧致从背后抱了上来。
“……”
谌冰抓着他肩膀,往外推。
下一秒,萧致攥着他腰往前一勾用力抱紧,“咚”的一声,还没被挣开的余韵反弹,谌冰被他重重扣在他结实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