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就说:“马掌柜说,跟薛千山谈生意做交接的,都是马秀山。这张画也是从马秀山房里找到的,瓷器,应该也是他做的吧?”
凤随微微颌首。
“该找人到附近的瓷窑去打听打听,”司空在旁边提醒凤随,“马秀山人在西京,做这么几个瓶瓶罐罐的,也不值得他往远处跑。”
“也有道理。”凤随莞尔,“马掌柜说多宝阁上原本有一些摆设……这几个瓷瓶,当是交接之后才摆上去的。”
无论从瓷器本身来看,还是从交接的时间上来判断,这几个瓶子摆上去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该不会是特意摆给薛千山看的吧?”陈原礼说:“马二郎这样做,怎么好像……有点儿不怀好意?”
“或许这图画对薛千山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司空突发奇想,“马秀山会不会就是知道这个秘密,又作死的拿着这个秘密去要挟薛千山,才被他灭了口?”
凤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觉得这小子总有这种天马行空一般的惊人想法。
“如果是薛千山下手,”凤随提醒他,“他应该会做的更加精细一些。首先将这个地点选在自己的铺子里,就很不明智。就算有灯下黑一说,但他频繁的进入我们的视线,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有可能是故意的。”陈原礼说:“大家都会这样想,所以反而会洗刷掉薛千山身上的嫌疑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凤随看着司空,“你不是说,凶手到了薛家铺子之后,还在堂屋里坐着等了一会儿?有这等时间的功夫,他为什么不将这些瓷器处理掉呢?留下这样一个可能会引起我们注意的线索,于他没有一点儿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