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屋子里炉子烧的也并不旺,司空却硬是想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看你操的这心,”谢六郎吃饱喝足,露出一脸舒坦的表情来,“想那许多作甚?这里又不是你的城,上头多少大人物呢,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司空哑然。
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却又任由它发生,这才显得可怕好么。
司空上下打量谢六郎,这小子以前也是个壮壮实实的青年,很有一把子力气的,尤其擅使棍棒,□□也使得不错。现在么……
反正司空是看不出他身上还有多少武人的那股子精悍劲儿了。
劝人的话说的太多,反而招人厌烦。司空只好含蓄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六郎,要不,咱们正正经经的说一房娘子吧。”
谢六郎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看牡丹楼的小娘子就挺好的。一个个打扮的花儿似的,还听话。”
司空是知道牡丹楼有点儿不清不楚的问题的。听他好巧不巧的又提起了牡丹楼,心里微微一动,“牡丹楼在城东,刚好就是九江门的地盘……”
“行啊,小空,”谢六郎笑道:“长进了啊,还知道城东是闫老大的地盘。”
司空这个时候反而犹豫了。
他知道一个人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他的立场。所以他能肆无忌惮的向他打听烈火帮的事,但涉及到了九江门的事,他却不得不慎重。
谢六郎看他这样样子,就笑着叹了口气,“想问啥就问吧。我防着谁,也不能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