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荏了然,原来指使这黑衣人前来刺杀表哥的是户部尚书,她面上只作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便接着说道:“是了,定是这样,你主子定是个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说不准又生的奇丑无比,是以才会如何嫉妒表哥,只恨表哥生的又英俊家世又好,所以才会让你来刺杀表哥。”
说完这话,那黑衣人才忍不住出口啐道:“放你的屁。”
【主子派我来行刺傅宏浚,是因他屡次插手税银案一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也敢管这样的事。】
沈宜荏听得这句心神后,方才对那黑衣人温婉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沈宜荏的喜悦与平和着实让那黑衣人惊讶不已,这个人莫非真的是神经病不成,怎么我骂她,她还要谢谢我?
沈宜荏如今还有些气喘吁吁,她便坐于凳子上平心静气了一会儿,待心绪稳当后,方才开门将傅宏浚放了进来。
傅宏浚急冲冲地开门进来后,方才仔细检阅了沈宜荏一番,见她除了脸颊处有些嫣红外,其余各处皆无恙后,他心中那颗大石方才落了地。
“表妹,你可有问出些什么?”傅宏浚确定沈宜荏无恙后,方才出言问道。
床榻上的黑衣人一脸自得地冷笑了一声,这傅宏浚当真是个草包,以为他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来审问自己,自己就会把持不住,将心里话全盘托出吗?他傅宏浚也太小瞧自己了。
正当黑衣人暗自得意时,却听一旁的沈宜荏缓缓开口道:“表哥,我都问出来了。”
黑衣人闻言,心内虽有些疑惑,可他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没有落下来,这女子问了自己这么多问题,自己可一句话都没回答过,她问出来了什么?只怕是胡诌的吧。
“表妹你慢慢说。”
沈宜荏便正色道:“差使这黑衣人来刺杀你的幕后主使是户部尚书,来行刺你是为了税银案一事。”
她话音刚落,床榻上的黑衣人便双目圆瞪,只用一只手攀住了那床柱,低声嘶吼:“不…可能,我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宏浚却全然没将他的话纳入耳间,他只凝神思索了半晌,而后才叹息道:“没想到竟是他。”
沈宜荏见表哥脸上似有忧愁渐生,便只得温声劝慰道:“表哥既已知道了那人的险恶用心,从今往后便多多提防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