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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虽不愿,却也不想违拗沈宜荏的命令。

待红枣走远后,沈宜荏才破天荒地沉了脸色道:“你若再对我身边的丫鬟这般颐指气使,这香囊我便也不去送了。”

她虽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且平日里面软心善,待这春杏极为尊重,可这也不代表她是个没脾气的人,她与红枣说是主仆,实则亲如姐妹,见春杏如此欺侮红枣,她便再也压不住心内的怒意。

春杏虽讶异于沈宜荏突然而来的火气,可哪怕这表小姐平日里再软弱,自己再受夫人看重,到底越不过主仆尊卑这条鸿沟去。

况且夫人如今还倚仗着表小姐为她所用……

春杏便立刻软了语调,只对沈宜荏说道:“奴婢再不敢了。”

沈宜荏便也板着脸往傅宏浚的院子里走去。

傅宏浚这几日的心情已跌到了谷底。dg dg

这头一件事是那灵潇公子的嘴仿佛被黏上了一般,自己花了无数心思尚且挖不出一言半局来。

况且那安乐县主已找了不少人来给自己施压,只威胁自己,若是敢伤了灵潇公子一根汗毛,她便要将这事捅到崇明帝面前,告自己一个行私刑的罪名。

若是这暗查税银一事捅到了明面上,只怕西北那些将士的境遇会更悲惨几分。

傅宏浚如今也是投鼠忌器了,他便也奈何不了那个灵潇公子。

这第二件事则是他自己的私事。

他发觉他当真有些在意那个沈宜荏,闲暇时总想起她便罢了,还格外在意那忠毅侯家的庶子。

他甚至连那庶子房里有几个通房都查清楚了。

夜不能寐时,他便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深思,只好奇那庶子究竟哪一点吸引了沈宜荏?

而自己如此讨厌沈宜荏,却又为何时时刻刻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