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言欢想了想才开口道:“我怎的听燕茹说,翩跹要管娇儿的婚事,她才用家法对她的?”
“钱芳馆一个姨娘,她能管得了娇儿的婚事?”把老夫人高声道:“她便是管了又怎样?哪怕是真找个人来相看了又怎样?你不点头,她可能办得成事?
更何况,人家自个儿关起门来朝跟前的嬷嬷说个体己话话都不成吗?
偏生她事情多,没的事要找个事来做,跑到人家门口去偷听,还打人,你倒是说说哪个有理?”
把言欢听了这番话,再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连燕茹她数年都不曾踏进翩跹馆半步,怎的那般巧,那日便去了,还恰好听见那些话?
“你自个好好想想吧,今朝你们才回来,我也不想同你们着气。”把老夫人挥了挥手,拉过把云庭:“来,乖孙,坐下一道用饭。”
“祖母,我方才来时已然用过了。”把云庭抽回了自个儿的手。
“这般早呢?”把老夫人有些失望。
“嗯。”把云庭硬着心肠,点了点头。
照理说,祖母才帮他说了话,他也该留下来陪陪她老人家。
可把言欢在这处,他便是一道吃也是食不下咽,味同嚼蜡,反而是走了自在。
“那你去忙吧。”把老夫人也晓得这个孙子的性子,最是勉强不得。
虽说心中不舍,但还是不敢强求。
“嗯。”把云庭点了点头:“孙儿下回再来瞧祖母。”
“好好。”把老夫人连声答应,难得孙子给她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