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重重的拧了一下他的耳朵,这才松开了手。
把言欢原想着教训把云庭,不曾想当着他的面,叫母亲拧了耳朵,不由臊的一张老脸通红,气恼却又不敢发作:“母亲,你这是做甚的!”
“做甚的?”把老夫人气道:“叫你长长记性,别一天到晚听到风就是雨。
你当你那个婆娘是个甚的好东西?那天还有脸跑到我跟前来告状?
叫我骂回去了,如今你回来了,便又挑唆着你打我孙子?”
“母亲,你这说的是甚的话。”把言欢脸色很不好看。
“我说甚的话,你听不懂吗?”把老夫人拔高了音调:“她无缘无故的跑到钱芳馆院子里头去,听了几句没根的话,说打人就打人。
钱芳馆那身子,能经得住几鞭子?还把个云娇也打了,绍绍能不急吗?
我绍绍不过是与她争辩几句,打了那个刘嬷嬷,她便冲上来要打我绍绍。”
“这……”把言欢一时之间还真是不晓得谁是谁非。
“我绍绍是她能打的吗?”把老夫人说着朝着门口唾了一口:“自个儿生不出个儿子来,还想来打我孙子,我亏她有那个脸。
她打我绍绍,我绍绍才推她的,根本就不曾打她!
怎的,她打我绍绍,我绍绍不推开她,还站那块由她打吗?她怎好意思的!又不是她养的!”
邹氏在一旁偷笑。
这老婆子,平日里一副大家老太太的姿态,弄点甚的都是矫揉做作扭扭捏捏的,这刻儿倒是顾不上那一套了,又露出了乡野村妇的本性了。
不过她这副模样,倒比平日里瞧着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