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晔道:“我看不出这番话需要我回答什么?从头至尾,有人怂恿她去刑部大义灭亲了么?”
姚允成一噎。
柳氏抹着泪道:“你们若不是想要设计,为何你醒来的消息老太太都要瞒着家里?”
姚晔不答反问:“夫人问出这话,不觉羞愧么?”
不等姚允成再次发作,姚晔将目光移回他脸上,道:“此事关系我们阖府之人的前程乃至性命,祖母与我小心一些,有错?不过是让父亲晚了一个月知道我醒来的消息而已,却避免了万一姚晔还未回京,我却在家中被人发现的风险,有何不妥?”
姚允成无言以对。
柳氏见状,强辩道:“那老太太在除夕的团圆宴上为何突然提起要将佩兰嫁给她表哥之事?佩兰又是如何知晓你们回京的具体日期的?”
姚晔目光冷了下来,问道:“夫人这是在责怪祖母?”
柳氏悚然一惊,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你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因为祖母要把佩兰嫁给她表哥,她心中怨恨,所以才铤而走险,犯下这等大错。我倒是不知,不满自己的婚姻大事便要拖全家陪葬,何时成了如此理所当然之事?莫不是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养子女的?若是如此,倒也难怪他们兄妹今日做出这等失心疯的事来。至于佩兰是如何得知我们归京的日期,夫人既然知道埋怨祖母不告诉父亲我醒来之事,怎么就想不通你女儿这点事了?这不都是同一件事么?”
他这一番话滴水不漏,连柳氏都张口结舌狡辩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