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春面色凝重起来。
“范氏死了,你手中已无筹码,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动手吧。”男子道。
谢德春迟疑:“可是陆敬刚刚死了两年,他的学生如果又死在河中府任,那我……”
“你以为他不死你就有好日子过吗?他死了,你最多被调走。他不死,他手里的东西若是落入朝廷手中,那你,便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男子说到此处,眯起眼盯着谢德春道:“或者,你还想着万一事发,便把实情讲出来,来个将功补过?”
谢德春额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忙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那、那等顾璟他们离开,我就动手。”
男子道:“你自己看着办,总之,尽快。”
一行出了府衙大门,推官低声下气地问顾璟:“不知道大人想先去何处调查?”
顾璟道:“既然尸首是在绸缎铺外发现的,自然是先去绸缎铺调查。”
家中发生了如此之事,今日万氏绸缎铺并未开门做生意,推官派人去万府找人来开了绸缎铺的门。
顾璟与姚征兰进了绸缎铺,见铺中一应物品都摆放整齐,并无打斗痕迹。地砖有干透的带着些微泥水痕迹的脚印,有一些看去像是剪裁布料时掉下来的零碎线头,没有被人刻意打扫过的痕迹。
“你家少爷平时休息的房间在哪里?”姚征兰问来开门的伙计。
伙计带着几人来到店铺后面存放布料的仓库里头,指着货架之侧一张小小的只能供一人睡觉的小床道:“没有单独的房间,只有这一张床。”
姚征兰走过去,一边查看那张小床一边道:“你家少爷最后一次睡这张床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