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键吗?我说,你是不是就敢跟我抢人,看到很能打的陆冰河,你就怂了?”李逾道。
“他们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我又何必枉做小人。”顾璟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她自己说的。”
“万一她和你一样,说话不算数呢?”
顾璟:“……”
他放下筷子, 看着李逾道:“你心里有怨气, 冲我来便是, 没必要把她也带上。”
“确实没必要,反正此番回去我就会去求皇祖母为我做主。我娘给我回信了, 说她不反对我跟家里的退婚。”李逾站起身来,一手撑着后腰,抱怨:“偏偏这时候闪了腰,倒霉催的。”
他慢慢上楼去了。
顾璟一个人在桌旁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门外去寻陆冰河姚征兰他们。老远就看到离客栈不远的一家店铺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堆人。
他走过去一看,那是一间绸缎铺,铺前墙角下坐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头垂着,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的地上。姚征兰正蹲在男子身边检查他的四肢脖颈及瞳孔。
没多久街上传来一阵呼喝之声,围观百姓纷纷让开,是官府的人来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动尸首。”来者是河中府府衙下属的推官,见姚征兰蹲在尸体之侧,喝问道。
顾璟从人群中出来,对那推官亮出腰牌,道:“我们是大理寺出来地方办案的,就投宿在那边的客栈中,见这边有人命案子,就过来看看。”
见是大理寺的,推官不敢造次,告罪过后,命仵作上前检验尸体,很快便将尸首抬走了。
姚征兰回到顾璟身边,顾璟问她:“如何?”
“死者为二十出头男子,浑身酒气,四肢强直,双眼轻度浑浊,可见瞳孔,推断死于六个时辰之内。死者眼睑内有轻微出血点,面部微有绀色,疑似窒息,但颈部不见损伤,口鼻亦无捂压痕迹,单从外表来看,未见明显外伤,死因不明。”姚征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