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没空理他,问仵作:“这块帕子是在衣服的什么地方发现的?”
仵作略一回想,道:“外衣的左袖中。”
姚征兰立刻对顾璟道:“顾大人,我们发现秦珏时,他右手持刀走出房外。如果这方擦过血的帕子是在左袖中,那他必然是杀人之后用右手将帕子拿出来,擦过血后再放回去。也就是说,他擦血的时候,必然要把凶器放下。那么他擦过血之后,又有什么必要再把凶器捡起来呢?”
李逾立刻接话道:“说不定是因为被小沙弥撞破杀人,拿了凶器追出去想灭口来着,结果被我们撞见,这才没有灭成。”
顾璟对姚征兰道:“这确实是个可以成立的解释。”
姚征兰无法反驳,抬头看了看李逾。
李逾冲她挑了挑眉,道:“我知道,要接受自己认识的人是杀人凶犯这件事很困难。但是你看现在我们手头的证据,秦珏就是杀害舒荣的凶犯那简直就是刘大人所说的,板上钉钉啊。他自己找的借口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什么约他见面的纸条,什么被人打昏,那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不足为信。”
“那他杀舒荣的动机呢?”姚征兰问。
“他自己不是都交代了吗?舒荣态度很差地驱赶了他和他的朋友们,双方因此发生争执甚至差点还动了手。”李逾道。
“如果这就是动机,那他就应该是激情杀人,不是预谋杀人。那么,凶器哪来的?”姚征兰问。
李逾道:“可能是他随身带着防身的。”
姚征兰问:“郡王今日登山带刀了吗?”
李逾一噎,道:“我有那么多护卫随行,还有三槐贴身保护,哪儿需要我自己带刀?”
“顾大人呢?”姚征兰问顾璟。
顾璟:“未曾带刀。”
李逾道:“那些护卫就是顾璟他娘的卫队,他自是更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我们不带刀,不代表秦珏就不会随身带刀。”
姚征兰道:“反正待会儿和秦珏一同去秋霞山的几位朋友会被带来大理寺问话,秦珏今天到底有没有随身带着刀,问问他们就知道了。”她拎着那块血迹斑斑的帕子,道:“我现在去牢里问问他这块帕子是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