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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身血衣,手里的刀,还有鞋底的血迹,你怎么解释?”顾璟继续审问。

秦珏却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身上是干净的,也没有带刀。等我醒来跑到外面时,便是这样了。”

李逾插嘴:“难不成是梦游杀人?”

顾璟瞪了他一眼,回过头问秦珏:“你和舒荣是怎么认识的?”一个没落侯府庶子,一个手握重权的兵部尚书的嫡子,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

“旁人介绍他来找我制香,这样认识的。”秦珏道。

“制香?他亲自来找你制香?”顾璟疑虑。

秦珏看了眼姚征兰,收回目光低下头,低声道:“是那种……不入流的香。”

顾璟明白了,扭头吩咐萧旷:“将今日与秦珏和舒荣同行的所有人,包括他们贴身伺候的人都带回大理寺,我要连夜问话。暂时先审到这里,将他押入大牢。”

姚征兰心事重重地跟着他来到停尸房。

顾璟问正在检验血衣的仵作:“有结果了么?”

仵作将秦珏脱下来的外衣和里衣铺在桌上给顾璟看,道:“凶器没有问题,现场拿回来的那把刀就是。这件外衣上都是喷溅状血迹,里衣上的血迹与外衣上的血迹相对应,是外衣上的血洇进去形成的。可以确定,凶手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杀的人。靴子底部有血,大小与小人在茵席上量得的血足迹的尺寸一致,血迹在鞋底分布的情况也符合现场情况。”

李逾道:“看吧,我就说是他梦游杀人。”

姚征兰指着衣服的领子道:“这里有血,那凶手的脖子和脸上应该也有喷溅状血迹吧,可是嫌犯在被抓时,脸上和脖子上只有一些擦拭状的血迹。”

仵作从衣裳中挑出一块血迹斑斑的帕子道:“凶犯应该拿这块帕子擦了脸跟脖子,所以才留下了擦拭状的血迹。”

姚征兰接过那方帕子。

李逾:“脏不脏啊,还用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