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我。]

[我问魔镜,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病人。魔镜说,是你啊,没人比你更可怜了。]

我拍了一张我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点击发送。

[没你的休息间睡起来舒服。]

其实我想发:“我想你了。”

我一口气还没叹到底,或许是加上照片后更有信服度,季行辰竟然秒回了。

我看着弹过来的视频通话,心情直线起飞,立即端正坐姿,整理了下发型,表情光明灿烂地跟季行辰打了个招呼。

要不是我的背景确实在病房,季行辰肯定以为我在耍他。

季行辰的背景则是在车里,他衣着正式,应该是在外出办事。

“你在哪家医院?”

他这是想来看望我吗?

我美得想在床上滚两圈,怕医生怀疑我病情加重,又忍住了。

我看了眼手臂上抽血化验时留下的针孔,卖惨博关注归博关注,真正说起病情的话反倒不想让季行辰为我担心:“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医院的味道好难闻,你别过来了,我自我感觉还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儿。”

季行辰很轻地点了下头,将脸移出了镜头外,静默一会儿后,轻声道:“我晚点去看你。”

恋爱脑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方晴兰来到病房时,我正因为晚点能和季行辰见面在间歇性抽风,将脸捂在枕头里傻乐。

方晴兰啧啧地损我:“我的儿啊,哭鼻子呢?”

“是啊妈妈。”我咸鱼翻身,葛优瘫在床上,“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还有几天好活?”

“颅脑损伤造成的颅内出血,淤积的血块没被正常吸收,产生了病变,具体情况还需要再做筛查。”

“大夫,说点我能听懂的。”

方主任严肃道:“你的脑袋大概率要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