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仿佛在听下属汇报负分绩效一样,冷冷一牵嘴角,不作评价,转身欲走。

“辰哥,你没生我的气吧。”

季行辰不搭理我。

我跳起来追他,在季行辰离开房间前,堵在门口,辨别他的脸色:“真生气了呀?”

季行辰好整以暇地偏了下头,反问我道:“你觉得我会生气?”

生气的前提是介意,介意的前提是喜欢,我知道他爱二十五岁的我才会这么问,也知道他在收回对我的爱情,但是收回到了什么程度呢?

至少此刻,我不能在看着他的眼睛时说出别喜欢上我这种话。

我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缓缓攥住一样,不痛不痒,有点窒息。

“没生气最好,我不想你生气。”

整天下来我才见他这一面,我留客道:“辰哥,你在我这坐一会儿嘛。”

季行辰陷入思索,眯起眼,挑选货架上的商品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我这会儿形象颓怠散漫,睡袍的衣襟全敞着,刚刚追他时跑得急了,在床上滚过的睡裤松垮地挂在耻骨上,下腹的人鱼线敞露了大半。这几日恢复了锻炼,腹肌拿来搓衣服不成问题,身材不怕被看,但后知后觉自己这幅样子不体面,我耳根一燥,随季行辰的视线整理了一下衣服。

“可以做。”季行辰边说,突然开始原地脱起他的衣服。

他才在外边应酬回来,身上散发着些许酒气,不过并无醉态,得体的衣装齐整地穿在身上,解扣子的动作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