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复杂。
季行辰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忽然侧目,正与还没收回目光的我对视上。
他的眼尾有些翘,眯起眼睛时眼梢勾起的弯弧像一截蝎尾,眼周泛起的红痕艳丽又阴郁,眉峰挑起那下,莫名有种勾人的意味。
骚得不是玻璃墙是季行辰。
请问你这么能撩骚,你二十五岁的老公知道吗?
玻璃墙还未升起雾,季行辰就冲洗完了澡,换好衣服出来了。
昨夜没怎么正眼瞧他,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穿着一身宽垮慵懒的睡袍的样子。问我“做么”的时候,甚至有几分孟浪的风情气,现下的他又是另一种画风。
衣装齐楚周正,衬衫从袖扣到领口的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显得冷肃而禁欲。
季行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即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用他那个年纪的得体与成熟和我交谈:“不分手。”
他没再红眼眶,也没再气鼓鼓地骂我混蛋,那些脆弱与小脾气是专属于他所爱之人的。我还是我,但我不再是他的爱人。
季行辰既看得开,也看不开:“钱莱跟我讲了你的情况。如果你真的是穿越来的,那你没资格替他和我说分,我会等他回来。”
“如果你只是单纯得忘记了我,我会想办法帮你想起一切,我不想过后我们都后悔。”
我斜倚着床头,看着他依然戴在指间的戒指,我有点欣赏他了。
对脾气相投的人性格上的欣赏。
如果没有沈瑜,我或许可以试着以他为轴心,去解开过往的一切,但如我跟他所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是带着这份喜欢穿越过来的,我自认为在情感方面是个专情的人,所以我没多余的心思来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