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拧开酒店床头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这觉醒来头疼的不适感倒是减轻了不少,床头柜上有块折成两道的毛巾,昨夜隐约觉着有人拿冰毛巾给我敷脸,原来不是错觉。

季行辰这是什么训狗大师,打一巴掌再给揉揉?

不过介于是背地里悄悄照顾我,更像是暗自道歉,没想让我知道,于是我也配合着装不知情。

敲门声响起,季行辰回过神来。

来人是他的特助,按季行辰的吩咐送来了两套新衣服。

我和我分手在即的男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衣共处了一晚,硬要说有什么感想就是:我穿了两天的衣服滚成了脏抹布,确实该换,季行辰还挺贴心。

不过为什么不顺带弄条内裤来?

季行辰站在原地解扣子,没等我出声提醒,他也意识到了我们现下凌乱的关系,于是带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不错,看样子他也在接受现实,他二十五岁的爱人已经消失在了昨日的清晨,现在的我不是他。

卫生间也不知道出自哪位鬼才设计师,玻璃墙骚得很,斑马一样,一道磨砂条纹叠着一道透明玻璃,没水蒸气时里面的人的轮廓一览无余的同时,又有那么几分耐人寻味的欲说还休。

余光看到里面人影晃动,我侧目瞥了一眼。

修长的腿,臀丘的弧度,劲韧的腰。

偷看不耻,但我心态磊落——确认了,春梦对象果然是季行辰。

季行辰成功让我记起他了,一点点,并且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