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酒,凝着眉看了我半晌,问出了一个哲学性的问题,“那你还是你吗?”
人的一生当中,生理机能随着细胞一直在更迭代谢,身体不过是外在的躯壳,本我的意识才是真正的自我。简而言之,我始终是我,与其说我不想对二十五岁的我负责,倒不如说我不想对将我抛弃的六年时光负责。
干着工程建设,讲求风水学的张顺理,宣扬愚昧的封建迷信思想:“哥哥哎,你这种情况要不要找个大仙看看?”
谢敬东掸掸烟灰,半是挖苦,半是建议:“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该看心理看心理,该看脑子看脑子,抓紧治治,等着跟你谈合作呢。”
我没有在感觉自己穿越后第一时间和亲朋好友谈心都是有原因的。
我摁了一下闷疼的额角,我有没有疾病不知道,我心病倒是挺严重。
“你们谁有沈瑜的联系方式。”
这仨不正经愣了一下,表情比我说我穿越时还严肃,那一瞬我有点疯,难道是无法跨越的生死将我们隔开的,沈瑜英年早逝了?
我得到了一个算是意料之中的没有的答复。
钱莱抿了口酒,似乎不太好说:“我们始终跟他也没什么交集。”
是了,之前沈瑜不喜欢我这群朋友,说不喜欢有点矫情,用怕形容更准确点,因此我一直护着他,也没将人向朋友圈里领。
那之后呢?
我还是无法接受我已经失去他的事实,但我还是这么问了:“我和他什么时候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