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消了与慈母谈心的心思。
我向书房的方向示意:“我爹在家吗?”
方晴兰用嘲讽我是稀客时的语气,端着款呵呵道:“公司才是你爹的家。”
我出差中的亲爹可能更想谈生意而不是谈我。
我将与亲爹的谈心的念头又提下了日程。
家中煮饭阿姨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得知我要回来烧了一桌的菜,满桌飘香,除此之外还有几道冷盘的凉菜。酸辣开胃,挺下饭,但和我家一贯的饮食口味有些不符。
方晴兰用跟提起我们父子俩时完全不一样的慈和问道:“我二儿呢,怎么没带来?”
“怎么,”我将近前盘子里的清炒茭白夹了一筷子,放到方晴兰碗里,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不在这几年,你们老两口又给我添了个弟弟?”
“你当这一桌子的菜是做给你吃的?”
方晴兰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不通人性的傻狗,同样似笑非笑,揶揄道:“你家辰辰、媳妇、宝宝,怎么没带回来?”
方晴兰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女人,在我为她夹菜时,盯着我的手指,追问道:“你的对戒呢?”
原来那个小美人已经在我家登门入室过了。
我不以为意:“分了。”
方晴兰撂下筷子,仿佛我与那名小美人分了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明明是我亲妈,却跟那小美人如出一辙地怒声:“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是分了。
鉴于慈母飙升的气焰,我不想挨抽,没顶这句嘴。
“为什么?”方晴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