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身前的佛像,缓缓阖上眼,若非那轻到极致的呼吸声,怕是要让人以为这是一具枯骨。“是时候了,莫要叫我失望才是。”
姜府。
这厢大皇子的礼刚入库房,那边圣上的赏赐便也到了。
曹陌心知这是小姑娘惯常用膳的时辰,连多两句寒暄之语都未曾有,留下雍渊帝嘱咐的话就带着人紧忙撤走了。
唯独留下一马车的珍宝。
虞氏看着匣子里半人高的夜明珠、婴儿大小的天山雪莲,狐疑问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了?”“还有曹公公转述的那句话”
几乎是明摆着告与他们,南君无须藏拙。
哪怕是救驾之功也不过如此了罢。
那厢的姜大人也还在怔着呢,他深吸几口气,有些不确定:“许是我的回答得了今上满意?”
他愈想,愈是觉得正是如此。
“圣上,究竟问的夫君什么?”赏赐居然如此丰厚,甚至还涉及到了南君。
虞舒不解。
姜淮往外望了眼,已然不见宫人的末微背影了。他这才牵过虞舒的手,小声道了“皇位”二字。
“如今几位皇子渐成,大皇子也醒了,这储位之争自古便是君王大忌”
“若非为夫机智过人、善体圣意,莫说龙心大悦了,怕是都难以回府见到夫人你了。”
他攥住人的手,心有揣揣地叹道。
小姑娘拿着秦妈妈递过来的素炸藕,一边叉了个给身侧的二哥,一边娇声附和了句:“爹爹最是厉害的。”
她也没听全呢,但夸夸就好了。她阿爹本就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