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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不好。”雍渊帝小心控制着力道,少女的手腕太细,细得叫他连握住都怕伤了她。

他顿了顿,在少女晕乎乎的目光中轻声道:“叫岁岁疼了,是我的过错。”

圣上的自称偌大的殿宇里,单单能留下伺候的曹陌身子一颤,随即赶忙垂下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过。

姜岁绵眨了眨眼,费劲巴拉地理着自己杂乱的心绪,终于叫她想起些什么来。

“你说谎,”少女扁了扁嘴,连反驳都是轻轻的,她实在没剩什么力气了,“我都记起来了,是因为取了血才会疼的。”

取血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暂时没完全恢复理智的的小姑娘想不明白。

她挣了几次,没挣脱对方攥住自己的手,便也乖乖任他握住了。大抵是被她戳破了谎言心虚了,那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姜岁绵也不在意,只软软靠在人胸前迷迷糊糊地抱怨道:

“那张药方上明明都没有写什么心头血的,沈菡萏骗人,她好坏。”

小姑娘身子虚极了,话也放得很轻,前言后语里都辨不出太多逻辑,可雍渊帝依旧听明白了。

“既然都知道,岁岁为何还要弄伤自己?”

他瞳眸幽深得犹如寒潭一般,曹陌被他话中的冷意冻得一激灵,下意识朝人看了过去,面上也带了几分忧心。

在雍渊帝看似平淡的话语下,这位侍奉他已久的大太监嗅到了几分风雨欲来的气息。

姜姑娘

“可万一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