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劳什子琴棋书画,姑娘这个一在课上见到先生就想打瞌睡的人,硬生生为着殿下的喜好折腾了不知多少遍,有没有长进先不提,人是清减了一大圈。
前些日子也是,不过就是暂居府中的表姑娘做了些新奇的点心,竟就得了大皇子殿下的一句夸,惹得她家姑娘从学堂又跑向了府中的小厨房,非说要学,做针线刚好的手又差点烫出泡来。
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偏得这京城里兀地生出了许多流言,还个顶个的难听,气得她恨不得手撕了那些个碎嘴的。
先前姑娘不喜欢她说这些,怕说多了遭姑娘疏远,她也就全顺着姑娘的意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拿到什么稀奇的物件,就见天的往大皇子府里送去,却得不到大皇子殿下半分好脸,连个冷冰冰的回信也无。
现下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她自是得试上一试的。
秦妈妈这厢正暗自生着气,姜岁绵却主动从褥子里挣出了只手,边唤道:“秦妈妈。”
紧紧关注着主子动作青棠又是一惊,以为自己姑娘气急了想要动手,正提着心呢,却听到一句:
“我知晓的,再也不会委屈自己了,妈妈安心。”
而秦妈妈那略显老态的手背上,平白多了抹雪色,玉手纤纤。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滚烫热度,秦妈妈只觉得心都被烫化了,说话间都不免带上了些结巴:“姑,姑娘晓得就好,奴”
“奴绝没有置喙大皇子殿下的意思,只,只是姑娘您渐渐长成了,大殿下又总是给您没脸,外头那些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