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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绵没搭秦妈妈的话,伴着满屋子的梨香就这么静静听着,反是她身侧的青棠在一旁惊得捏皱了自己的衣角。

完了,姑娘指定又得同她们生气了,她可最不爱听人念叨让她远着大皇子的。

妈妈今天怎么也昏了头,又开始在姑娘耳边说着这些了?

青棠脸上的忧色越发明显,但又顾忌着不敢太过,只能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秦妈妈的袖子,可惜的是对方半点没接受到她的暗示,仍旧在絮叨着:

“大殿下虽为皇子,可姑娘您自小也是被老夫人她们捧在手心宠着的。”

“老爷现下已是从一品尚书,而两位少爷也是顶顶优秀的主,再加上老太爷虽已退下,但朝中人脉仍在,有他的帮扶老爷哪日往上走一走也未可知,更别说您几位堂叔伯和那些个堂兄们了”

秦妈妈侧了侧身,将青棠的小动作忽视了个彻底,只小心观察着少女的脸色。

炉子中的银骨炭仍在燃着,不时发出一点细碎的响动,微弱的火光映在姜岁绵散下的乌发上,衬得的人儿颜色愈发明艳。

望着少女那双寻不到半点怒气的美目,再一思及那块被人转手就送出去的羊脂玉,秦妈妈心中越发安定了。

她再三放柔了声,苦心劝到:“我的好姑娘,您别嫌奴聒噪。奴只是想让您知道,您亦贵重着呢,不必总为着殿下的心意委屈了自己,免得免得让人欺负了去。”

她家姑娘有多喜欢大皇子别人不知,她这贴身妈妈还不知吗?

明明这般娇贵的一个人儿,偏生要自个动手做护腕,那针线也是她这亲亲姑娘能上得去手的?背地里抹了多少次药都不肯放下,害的夫人都暗自心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