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刚醒,下床时掀了被子便往门口跑,身上只有一件单衣,更是觉着脖子都是冷的。
可是脚已经沾了地,她又没法子直接钻回被窝去。
正是难受时,屋门忽然被反手带上,冷风便立即被阻挡在门外。
沈长空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蹲下,默不作声地去握她的脚腕。
可那大掌冰凉,在被触及到皮肤时褚沅瑾猛地往后一缩,薄背都跟着微微颤了一下。
沈长空怔了怔,连忙松了她。
他的手已经冻得有些僵硬,一时间麻木得有些忘了手上的寒气会凉到她。
对上褚沅瑾比这寒气还要冰冷几分的眸子,沈长空眼睫颤了颤,默不作声地从怀中掏出张靛蓝锦帕,将衣领解了解,隔着那帕子又箍住垂在床边的纤白脚踝。
细得他一掌便能环过,却并非全是骨头。
收暗里的心思,他不顾褚沅瑾的挣扎,坐到床边,将那只玉足裹进了怀里。
陡然一阵暖意袭来,褚沅瑾睁大了眼睛,脚踝往回抽了抽没能抽动,足底仍紧紧贴在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上。
她心里竟是软了一下,随即恨不得将自己给打醒。
暗骂真是软骨头,难不成忘了他前几日那副趾高气昂要将她困在掌心的样子了么!
可有人给暖脚,不要白不要。
褚沅瑾冷哼了一声,却未再乱动,仿佛是花钱请了个伺候的,享受得极为理所当然。
一只脚在他怀里暖着,另一只被他握在掌心,极为细致地轻轻擦拭着。
褚沅瑾突然想起,方才那只脚沾了地后可是一下都未擦的,现下正未隔衣物,实实踩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