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沈长空的恼意更重。
正是嗓子干得快要冒火的时候,木门被人打开,褚沅瑾闻声勉强支起脑袋朝外看。
便见高大俊朗的男人阔步走来,一身玄衣,干净爽朗,瞧着很是个人样。
反观她自己,一件薄薄的兜衣勉强遮体,被扔在被子里,囚在这丁点大的寝房里。
褚沅瑾也是这时才发现,她自己回回被瞧个精光,可沈长空却是一次都没叫她看过,不是遮遮掩掩便是她醒时人家便已经穿好了衣服。
委屈得眼酸。
还没来得及落泪便被一只铁臂拦在身下,连人带被抱到了腿上。
他低首蹭了蹭她鼻尖,“饿不饿?”
褚沅瑾头一回将泪憋了回去,神色冷冷淡淡,连哭都懒得哭了。
只任由他蹭着,不言不语,也不看他一眼。
沈长空心口紧了紧,将人凌空抱起,便朝外间走边道:“那一定渴了。”
确实渴了,渴得很。
可褚沅瑾没理他,她再也不要理他。
沈长空就这么将人抱到了外间,依旧没放,抱着她坐在了黄花梨木圈椅上,往茶盏里倒了些茶水,亲手喂到她嘴边。
喂她水她也喝,给她吃东西她也吃,只是不肯说话,不肯理他,更不肯瞧他哪怕一眼。
沈长空有些慌乱起来,喂完人又抱着她走到屋里已经几乎全空的博物架旁,单手将顶层放置的绘话鸟样彩纹的瓷瓶取了下来,塞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