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却是衣冠楚楚,绛紫官服妥帖平整,唯有方才被她坐着的地方有几道并不明显的褶痕。
此刻持刀握枪而布满薄茧的粗粝指节轻抚在柔白光滑的玉背上, 所到之处皆印上点点薄红,香艳旖旎,在满室碎瓷的凌乱荒唐中更显著有几分残虐。
盈盈一握的细腰被箍在炙热滚烫的怀中,褚沅瑾贴在他坚硬紧实的胸膛,整个人软成一滩收不起来的水,在他的桎梏下酥痒而轻颤连连。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颈侧猛然一疼,褚沅瑾猛然惊醒,挣扎了起来。
然埋首在肩颈的男人丝毫没有退出来的意思,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落在颈侧的吮吸力度不减反增,转瞬间纤长白腻的脖子上便印上一枚鲜艳红梅,开放在刺目的雪色里。
是纯白中的妖冶媚色,带着恍若施暴般的惊心动魄,美得能溺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一室明亮渐渐变暗,香汗淋漓的女子躺在男人身上,湿哒哒的碎发黏在脸侧,却无人去拂。
已然是昏睡了过去。
沈长空将人拥紧,仍痴迷地吻在她面上,眸中几近偏执的占有欲毫不遮掩,仿佛要将怀中人揉入骨髓,刻进生命。
褚沅瑾醒时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为何夕。
浑身散了架一般,爬都爬不起来。
她暗骂一声,试探着动了动身子,没动两下便放弃,又软绵绵瘫了下去。
此时屋子里已经干干净净,先前被她砸碎的瓷器片被清扫得影儿都没有,混乱扔到地上的寝被也不见踪影,身上倒是搭了条新寝被,将她光裸裸只着一件兜衣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想提起气叫人来给她倒杯水喝,然一出声便闭上了嘴。
那声音娇娇媚媚,饶是她都羞赧得抬不起头来。
自己何曾被这样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