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坐在桌案前,捧着一卷经书在读。
明眼人一瞧便知做的是他。
沈然送去的时候心中雀跃得紧,她费了那么些工夫,他一定高兴。
可是没有。
他将那木雕小人接了过去,牢牢放在手心,淡淡说了五个字:“上不得台面。”
沈然愣在原地好久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难堪与不知所措交杂,她脸涨得通红。
可诚然说着那东西上不得台面,林言依旧是收了。
自那以后,沈然再没碰过木雕,也再不敢送给旁人这东西。
她生怕自个儿辛辛苦苦做出来送了人,却让人家觉着上不得台面。
甚至于在一段时间里,她就是买给旁人贺礼,都不敢送自个儿亲自挑选的东西。
她不相信自己能挑出什么能上得台面的好东西。
又想起前几日送他那砚台,沈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暗道自己还真是不长记性。
好不容易过了心里那关,觉着林言最爱收集砚台,送他这个总归不会出错。
可结果同之前也并无区别。
不论如何,这回从漳州回来,她定要调整好自个儿,再不能像以前那般。
明日便要启程,沈然今日报复一般,晚上吃了许多东西。
这会儿跟婢女一块儿收拾了这么久都还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