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理寺来了人,这会儿正等着呢。”
听了这话张洲眉头皱得更紧,不是都说清了同他没关系,怎又来了!
到了会客厅,果然看见那高大的熟悉身影,正坐在雕花红木椅子上,神态冷然,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盏瓷盖。
张洲心里一阵发怵,赶忙快步迎了上去朝他作了个揖诚惶诚恐道:“大人,你怎的来了,可是那案子又有何进展?”
说着他心里更是惴惴难安,若是有了新进展便来找他,难不成是哪一环又将他给牵扯进来了?
沈长空长指压着茶盏瓷盖,轻往回一推,猝不及防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瓷器碰撞声。
再加之他长相本就冷戾,看起来便尤为骇人。
张洲立时心下一跳跪了下去,“大人!此事真同小官无关啊大人!小官为人一向谨慎守律,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会去做那天理难容自毁前程的勾当。”
“就算……”说着他战战兢兢抬头看了眼那上位者,见他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才又继续为自己辩道,“就算小官确实是有那癖好,可也仅作为闺房之乐,从未想过要害人啊!”
沈长空应了声,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不欲再听人说些无用的废话,直截了当道:“据悉张大人初来长安时纳了一房妾室,来自扬州。”
张洲心里一紧,却更加不解,“大人,我那妾室心性单纯,没有害人的本事……”
“她是没有,”沈长空凤眸微抬,沉声道,“可她前夫却有。”
……
——
回到府中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沈长空头一次觉着这偌大的衢清堂格外冷清。
寝房中甚至还残留着丝恬淡的女儿香,尤其枕头被褥上,满是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