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说说,倒也没真想留。况且过两日她还有场夜宴要参加,若是从怀安王府过去,保不齐沈长空会多说几句。万一他非要同她一起,带着个满肚子草的国子监倒数第二,褚沅瑾光是想想就觉着窒息,她日后也别在道上混了。
“还是回公主府罢,”她道,语气有些可怜,“若是你妹妹瞧见我成日里在你们府上,岂不是毁你伟岸的兄长形象?”
“不必在意,”沈长空挑了挑眉,“她院子离得远,今日是个意外。”
仿佛在同她保证,若她留下,沈然再不会出来……嗯,打断他们。
褚沅瑾默了默,似乎读懂了,又似乎没懂。
可她今日是必走无疑的。
她直直看着男人眼睛,那模样,分明是在说:别废话了。
沈长空眼底溢出丝笑意,“好,送你回去。”
——
未时一刻,张府。
粉纱缭绕的寝房,张洲蒙着眼睛在同赤着一双如玉小脚的美妾追闹,暧昧旖旎的嬉笑声不停,外头的小婢女红透了脸,不知道如何进去传话。
硬着头皮抬起手在门框上轻敲了三下,里头无人搭理。
许是没听见,小婢女想。于是又加了些力气,又敲了三下。
结果还未待她出声叫里头的人,门便陡然被人拉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张洲那张带着丝怒色的粉面。
他生的秀气,又肤白,看着便有些女相,此时面上虽带了怒色,却也不叫人害怕。
“何事?”他虽恼怒被人打断了乐子,却也没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