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定定看着那双忙碌着的细嫩小手,雪白的纱布就那么被一圈一圈解开, 虽略显凌乱, 却软塌塌的让人心口也跟着陷下去一块。
她抬起头娇气地看了他一眼,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埋怨道:“你总是这般为我着想, 却不知我听着有多心疼, 若非不能, 我真想替你受这疼!”
“……”
沈长空额角跳了跳,心道荒谬。
若说刚开始他还真有些被她唬住,甚至因着她那心疼自己的样子心中都软成了一片。
可这会儿却彻底明白了,他尚且还懂得些过犹不及的道理,这个满嘴蜜语甜言只知道哄骗人的女人却是一点不懂。
况且,她就是演给他看, 也要用些心演好些才是。这么一通不过脑子的话一出,傻子都知道是在哄骗人的。
也就是吃准了沈长空着她的道儿,连半点心思也不想多花。
这时候纱布已然尽数解开,露出了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
看着竟是比昨儿夜里还吓人。
“这……”褚沅瑾欲言又止,抿了抿唇闭上了嘴。
“怎么?”
褚沅瑾抬眼看他,那眼睛闪着亮光,竟还有些小心翼翼。
男人心脏一跌,等着她要说出口的话。
见他没什么反应,褚沅瑾吞咽了下,问道:“会留疤的吧?”
这么好看的手,骨节匀净而长,且肤色冷白,本无半分瑕疵。若是留了疤,那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