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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幽幽回道:“他如今心早已不在公主身上,言行这般张狂,显然没将公主放在眼里。叫阿渊说,先不强求他待您比之从前好上多少,可至少也得和从前持平才行。”

“不然怎么配得上公主。”于渊又不死心地补上一句。

“和从前一样……”褚沅瑾顿了顿,似是真的在回想从前是什么样儿,不禁蹙了蹙眉,无趣道,“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还有什么意思?

在于渊看来,他家公主情史甚众,然每一段皆是始于有意思。

这兴味儿来得快,去得更快。沈长空一个早便被抛弃过一回的人,能撑过她几天的突然兴起?

于渊突然便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一条细细的河,波光粼粼,澄澈明朗,神色与褚沅瑾竟有七八分相似。

他愉悦道:“若将军知道公主只是玩玩,恐怕得被气死。”

说罢他还了然地点了点头,“嗯,是该给他点教训。”

沈长空会不会被气死褚沅瑾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叫他听到这话,于渊自己恐怕得被揍死。

褚沅瑾同沈长空在一起时被管束得很紧,别说她同哪个男子走得近些,就是她同谁多说了几句话他都是要醋的。

也不会跟她发脾气,他从不朝她发火。

只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然后拿别人撒火。

可只要她随便哄哄,稍微给点甜头,他再大的气也会消失殆尽。

她甚至都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

哪儿像现在,好像她上辈子要了他的命一样,说一句顶十句,还字字夹枪带棒。

褚沅瑾从未遇见过这般难应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