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恨不得他们明示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他什么都认,只是再不愿受这皮肉之苦。
“认罪?”沈长空轻嗤了声,旋即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这一方天地里极具压迫感。
他拿起架上明晃晃闪着冷光的铁剪,浓黑如墨般的眸子半垂,直直看向王文远满是惊恐的眼底。
而后,“啊”的一声哀嚎响彻整个牢区,王文远再次昏迷了过去。
暗红的鲜血顺着铁剪游移下淌,滴在灰扑扑的地面上。
那秽物同块儿连带着被剪下来的碎布一起,被成风刚叫进来的小狱卒包好了塞进王文远胸口。
沈长空眉头紧拧着,嫌弃地看了眼手上还在滴血的铁剪,而后抛在一边,朝成风吩咐道:“收拾收拾,送到公主府。”
成风看向污糟不堪的王文远,下体的血染红了整个裤裆。
唇角不由扯了扯,顿觉一阵反胃,认命般取了件破袍子给他包了包,勉强遮住暴露出来的血腥。
时间回退到一个时辰前。
沈长空同褚沅瑾刚从听雪楼里出来,公主府的马车华贵势显,就停在门前。
阿渊手里绕着根不知从哪儿折来的小树枝,正百无聊赖地抽打着前边的马臀。
倒是没用几分力气,可就是这般才最最烦人。
那马儿后蹄已经在地上磨了一会儿,想来早便有意弃车而逃了。
褚沅瑾拍了拍于渊的脑袋,他立刻将小树枝往腰间一别,为她搬来了马凳。
她一脚已经踏了上去,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便朝与她背向而驰头都不回的沈长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