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对太子会用心动情的不信任。
再受到更深伤害的时候,是人都会退缩,她也一样。
只要不在乎,不介意,不放在心上。
就没有伤害。
说到底,她没有太子这样的勇气去试探人心。
李景淮忽然又跟她拉开了距离,眸光微凝,从格窗打进来的光线柔和了他锋利的眉眼。
“说不出口?”
沈离枝抿着唇,乖乖巧巧地瞅着他。
“那你抱我。”李景淮展开手,给她出了一个最容易做到的让步。
他垂着眼睫,低声哄她,“你抱抱我就够了。”
你只要向我靠近一步,剩下的都由我来做。
看着这样的殷勤期盼,看着他低声下气的太子,沈离枝眼睛发酸,在眼睫上凝出泪珠的刹那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就好像前方哪怕是密布的蛛网,她也要义无反顾地扑过去。
李景淮埋在她的颈部,终于得偿所愿。
在曲州城待了几日,沈离枝终于康复得七七八八了。
李景淮本是要带她直接回上京城的,但是沈离枝想要回一趟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