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淮伸手抚在沈离枝脸颊,把她的视线转回来,“那时候的沈明瑶不知道是从哪里迷路而来,她也并不知道里面埋着谁,无字碑又祭奠着谁,却也能奉上一束花,我感念她献花之情,对她多有照拂,更不厌恶她的靠近,久而久之……”
“但对我而言,只是不厌恶,或许没有那件事,没有你……被换进来,我兴许会娶一个不让我厌恶的女子为妃。”
他那时候的心里并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
所以才会在遇到沈离枝时,那样地惶惶不安。
就好像是病,他避之若浼却终难逃重症。
更让他坐立不安地是,这一场大病中似乎只有他越病越重。
沈离枝好像随时就能痊愈,抽身离去。
她爱他,或许是。
但是不够多,也不够坚定。
她是浮在水面上的浮萍,随时就能自由离开。
但是李景淮只想她生在他手心里,哪里也不会去。
李景淮叹了口气,“可我现在知道,卧榻之侧无法将就,我再不可能娶旁人了。”
他只想要眼前这个唯一。
“那你呢,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只是你少时记忆里的人?”李景淮把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枝枝,你喜欢的究竟是谁?”
“我……”沈离枝忽然觉得口舌俱干。
她哪知道那接连两日会碰上不一样的人,但是她那会生气还是多半源自觉得被太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