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真的为他指出一条明道。
无论是大开杀戒还是仁贤怀柔,总有利与弊。
他也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道。
“罢了,留着他们也无所谓。”李景淮抬起手,“或许你说得对。”
“杀一人容易,降一人难。”
“虽然很难,但是这样大家都高兴是不是?”
“你也会更高兴?”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就像是宫弦被指甲轻勾,只有墩闷的回响。
李景淮自那个雨夜从泥泞里爬起来后,眼里再没有旁人。
他发誓再不理会别人的喜怒哀乐,凡阻他、碍他行事者,杀之即可。
一颗温善的心,他已经放下太久了,重新捡起来时才发现,要想让人高兴是一件多难的事。
所以他怎么能怪沈离枝让他觉得不快乐。
毕竟最应该觉得不幸的人是她才对。
呆在他身边,才是不快乐的事吧?
他那样聪慧,什么都懂,但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哪怕他会为此付出很多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