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枝的手还在被子外,悬在半空,就被另一只手急忙包裹起来。
太子的手心有点凉,越发衬得她的体温烫得惊人。
“沈离枝!”
她都烧成这样,也不愿意跟他说一声,反而要他去叫旁人。
沈离枝没力气抽回手,她垂下眼睫,微微喘着气,一副虚弱地随时会失去意识的模样。
李景淮只能自己把气憋了回去,扭头对白杏道,“速去,让常喜叫太医过来。”
白杏留下烛台,立马跑了出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
雨声仿佛都被隔离在了外面,他们之间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沈离枝舔了一下干燥起皮的唇,“……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李景淮松开手,起身站在她面前。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欢而散后,他坐立不安,当得知沈离枝用完晚膳、沐浴过后又在床上看了两刻钟的书就安寝入睡了。
他难以置信。
所以他是跑过来一看究竟的。
“所以,你病了就情愿叫你的婢女也不愿意跟孤说?”
沈离枝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要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