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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脑袋搁在膝上,垂着眼睛,视线刚好落在太子垂下的袍角,上面有雨水沾湿的痕迹。

“即便先告诉殿下,殿下也会让白杏去叫人,所以不是一样吗?”

听着她平静如初的嗓音认真地回答,就好像他们的争执不复存在。

她该生气、该愤怒,应该怒骂他、又或者就像下午那会一样。

不理他,抗拒他才是。

而不是还像现在这般还能平平静静地给他解释。

这种感觉让他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李景淮伸出手抬起沈离枝垂下的脑袋,沈离枝也不反抗,只是那视线落在他脸上,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在看。

她的肌肤是不寻常的烫,可是这温度也暖不起李景淮逐渐冷却的心。

“沈离枝,你究竟要孤怎么办?”

说过的谎言覆水难收,做过的错事……

李景淮用力握紧另一只手。

他从没有把那些当做一个冲动的错事。

那只不过是他从前不敢承认的‘想要’,和找到了机会就卑劣地‘得到’。

他想他还会有很多机会弥补修复,这些对他而言不会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