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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枝转头去寻那个领她来的小太监,可是四周人影憧憧,宫婢太监纷走凌乱,她眼睛哪里找得过来,只能作罢。

“殿下是怎么了?”

普通的高烧,并不会让整个三重殿如临大敌。

更不会让东宫大总管常喜谈虎色变。

常喜公公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解释道:“殿下这是恶疾。”

沈离枝头一次听说太子身上带恶疾,不由惊圆了眼睛,看向常喜公公愣愣问:“那殿下……”

“咱们太子殿下平日里都好好的,可是一旦烧了起来,就会神志全无,刚刚就将一个前来给他奉茶的太监割了喉……”常喜解释起来,因为把沈离枝看作了自己人,也没有遮掩什么。

沈离枝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唇又想干咳。

那血味一丝一丝往她鼻腔喉管里涌,刺激着她本就干涸难受的喉咙,发痒。

常喜摆摆手,“不、不过好在那茶盏碎片不够锋利,太子殿下他尚且有几分清醒,下手也没那么准,人还没死透,已经抬下去尽力治疗了。”

常喜幽幽叹气,“这恶疾可真的是怪得很,太医们一直都诊断不出病因……而且殿下也很久没有犯了。”

常喜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摆摆手,“沈大人不必介怀,咱家可没说和大人有关系。”

沈离枝轻咳了几声,苦笑道:“是我连累了殿下。”

“哎哎,真的无妨,咱们呀就是熬到天亮就好了。”

不过听常喜的描述,沈离枝不由又轻咬了一口抵在唇边的手指,这‘恶疾’竟和她娘亲的疯症略有相似。

只不过她娘没有用瓷片划人的凶残。

而太子这个‘怪毛病’出现的时候,是伴随着高烧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