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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是那落入了陷阱的困兽,既虚弱又凶狠。

而那无差别的攻击性,使得在他身边的人都会遭殃,就连太医也轻易不敢近身。

太子自幼跟着大将军学武艺,近身擒拿与反杀都是卓乎不群。

寻常的宫人落在他手上,就和家兔子落在野狼利爪锋牙下一般,毫无反抗的余地。

更可怕的是若是他意识昏迷,那攻击性就越强。

仿佛一旦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就会变成一个充满杀气的提线木偶,常常需要几十名金乌卫来制服他。

而且金乌卫不敢伤了太子金贵的身体,所以也就造成他们单方面的折损。

“那,现在太子是清醒的?”

常喜愁容满面地点点头。

沈离枝捂着唇,干咳了两声,“我去瞧瞧行吗?”

“别——”常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沈大人你是不知道殿下他现在说清醒又不是那么清醒,说不定都认不出你了。”

“那殿下身边也还是有人伺候的吧?”

常喜不可能让太子身边没人,太子总要喝水或是递个什么物件。

“有是有,但是那些人皮糙肉厚,怎么能和大人相比。”常喜眼珠子转了转,极不认可地一摇头。

要是他把沈离枝放进去,若是伤了一二,等太子清醒过来,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那我远远看着,不靠近太子。”沈离枝心有愧疚,“说起来,太子殿下会忽然发烧也是因我而起,若是因此伤了其他人,我心中亦是过意不去。”

常喜实在对沈离枝这张脸毫无抵抗,慢慢他抗拒的表情就变得松动,眉毛一耸一耷,像是在脸上打起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