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淮冷笑睨他一眼,一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了,启元帝还在反反复复念着,“死了五年了、五年了……”
王贵边哄着他,边吆了几个小太监一起扶起皇帝。
一行人消失在拐角。
“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皇帝一走,李景淮就往后侧头。
沈离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抓着太子后背的绣纹,云纹都被她抓出了一个难以抚平的褶皱。
她举着手,盯着太子背后那个折角,低声讷讷道:“奴婢知错,太子恕罪。”
李景淮的视线越过肩往下,当然看不见他后背的褶皱,只注意到她还没收起的小手,略蜷缩起,玉指如削葱,指尖莹润。
这只手摸过他的头。
除了他母后,还没人摸过他的头。
沈离枝在李景淮的注视下,收起自己的手,缩进袖子里。
“我、奴婢谢过太子殿下。”
沈离枝是诚心道谢的,刚刚若不是太子走出来把她护在了身后,她或许就有大麻烦了。
启元帝的神志时而清时而不清,常常会做出些匪夷所思的决定。
可偏偏他是整个大周权势最大的人,也是最不能得罪之人。
“你和鹤行年是什么关系?”
李景淮转身,眼神里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戾气,看起来比平日还要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