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经过抚州的小国师恩赐下了一个机缘,道这裴二公子命中缺木,恰逢天河水倒流连云十三州,抚州干旱,裴二公子命木干涸,而沈明瑶正是属长流水,两人恰恰促成连理之木的吉象。
两家仓促之间,便又缔结了姻亲。
随后裴二公子的恶疾当真被这喜事一冲,便没有了。
这件事说起来古怪,外人多不得知,只道是谢家出了大力,而沈明瑶就是那幸运的娇娇儿。
或许这也该是沈离枝和裴家的缘分浅,求不得。
“我爹娘也还好吧?”沈离枝又问,像是知道冯嬷嬷会多想一样,岔开了这个让人沉重的话题。
“都好。”冯嬷嬷幽幽叹气,转过眼,又小心翼翼提道:“我看得出夫人其实心底是想着小姐的。”
毕竟也是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怎么可能做到完全不关心。
沈离枝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清浅的笑容看不出端倪,“我也想见娘的。”
她的回答从不会让人觉得难堪,脸上更是不会表现出丝许怨言。
“你是个好孩子。”冯嬷嬷只能心疼地说。
她心里明白,夫人始终还没能释然公子那件事,就连对小姐造成的伤害也不敢正视。
谢六娘出生勋贵,长于世家,一生也没有做过大恶大错之事,却要遭此劫难。
以至于骨肉分离,却不敢回首。
两人都有意将话题带开,便又说起了昨日的比试。
冯嬷嬷这下更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