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令直夸她聪慧,还大言不惭地吹嘘她这样骑术已经能及上中流水平了。
这话沈离枝也只敢听听,从不敢想。
就不久前,同屋的罗知薇还奇怪问过她,“骑马还需要练吗?”
令她惆怅良久。
在上京还真没有几个官家小姐、贵女千金是不会骑马的。
开国皇帝敬帝南征北战,麾下亲军三千,哪一个不是文韬武略,智勇双全,这些从龙功臣最后都成了上京里的权贵大臣,其子孙后代骨子里还流有当年驰骋疆场的血脉。
这些强筋热血自然而然就在上京演变出许多类似投壶、蹴鞠、马球、捶丸的比赛。
他们自幼接触,也没把它们当作一份需要费心练习的技能,而是一种游戏玩闹,潜移默化之中的熟练也比外地人挖空心思去学要强得多。
所以在其他的女官勤练琴常习画的时候,只有沈离枝一人在临时抱佛脚,学骑马。
但也正因如此,因祸得福。
太子在跑马场教她这几日,也不至于和别人碰上,更不会有人知晓这个秘密,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常喜也为此长松了口气。
上回那十几个男官目睹到沈离枝一大清晨睡眼惺忪出现在太子书房隔室,着实花了他不少心思和口舌一一去解释和封口,他如今看见沈离枝,都跟做贼一样要先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旁边没人才敢走上前来跟她说话。
毕竟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太子殿下的旨意,无缘故频频去接触一个女官,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是太子的意思。
虽然这还真就是太子的意思。
“沈大人如此勤奋,殿下深感欣慰。”
常喜露出老父亲般和蔼的微笑,“太子命老奴来给大人传话,今日殿下公事缠身要晚点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