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太子,必不能有这样显著的弱点。
就像是毒刺,再痛也要拔掉,否则等毒入五脏,便是无药可救。
李景淮静静站在凄风之中,蔓蔓野草吹拂在他的脚侧,耸立在面前的旧屋将阴影罩向他,犹如一个巨大的猛兽扑来,想要将他湮没。
“嬷嬷错了,世上没有什么是我克制不了的。”李景淮抬起下颚,半阖起的双睫覆在他浅褐色的眼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从不会输。”
他以前能克制恐惧,如今也能克制其他。
一直紧蹙的眉慢慢舒展,李景淮目光平静,直视那扇紧闭的旧门。
“孤想要个人。”
赵争有些为难。
说起来沈离枝于他而言虽然眼熟,但是两人之间不曾深交,勉强来说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的困境横亘在他面前。
帮还是不帮?
帮似乎有些逾矩,可说不帮,沈离枝这一脸诚恳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狠心拒绝……
“赵护卫,这次真的对我很重要。”
沈离枝也是没有法子才会求到赵争这儿来的,前不久孟右侍召她们前去就是说一件事。
不日东宫会有一场比试,比试嘛不但有彩头,更主要的是对她们升迁大有益助。
沈离枝如今就想着如何往上一些,至少不要做这最末端的知仪。
所以她也想去参加这次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