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淮听常喜乱糟糟的一通话,心火烧得更旺,声音中就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是是是,殿下。”常喜一咯噔,心知自己歪打正着,刚好戳在太子了的痛处上,他不敢不从,只是一边碎步后退,还一边不死心地补了一句:“老奴今夜就在这里外边,殿下要是有什么吩咐,记得叫老奴啊。”
李景淮忍着没有再喊一声‘滚’,常喜也是熟门熟路,话说完人恰好就退到了门边,他不忘牢牢关拢门,似乎很重视太子殿下身为一个年轻力壮、气盛血足的年轻健全男子的生理隐私。
李景淮目光晦暗,看向殿门的方向深吸一口气。
扯了扯衣襟,让禁锢脖颈的领口敞开,然后仰面倒入微凉的水蚕丝被中。
让常喜这张嘴一说,他这夜当真不用睡了。
往日再难的政事,没有这般让他脑子肿胀混乱。
更不会让他越睡越热,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煎熬一样。
更不会一想到那张脸就……
他垂眼顺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往下看了看,暗恨地一咬牙。
定然是沈离枝那些大补药膳的缘故。
他明天要去治她的罪。
虽然李景淮一宿没睡,怀着种种不好的念头就等着天亮去治罪于某个罪魁祸首。
可是翌日迎接他并非是第一道阳光,而是各种繁杂的政事。
等到中午,群臣都满意地散去,他才得知西苑的女官们都被孟右侍召了去。
“殿下,可要老奴去要人?”常喜永远是太子最忠实的跑腿,他见太子脸色黑沉,马上就自告奋勇准备去抢人。
这事他也不是头一回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