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上次在院子里摔了一个扑倒?”
两人拌嘴的声音渐行渐远。
沈离枝再次理了理衣裳,确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才挑起竹帘进了正屋。
刚转过八展禽鸟螺钿屏风就看见杨左侍坐在罗汉床上,对她招手。
“快进来,外面热得很,难为你给太子煮药。”
沈离枝听她提起那药,不由开口问了。
“杨大人,下官以为,太子是不是贵体无恙?”
就刚刚那个生龙活虎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难言隐患。
她的担忧大半来自常喜夸张的言辞,可是实情究竟如何,她又不好去问太子本人。
因此适才近距离观察之下,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常喜的诓骗?
“嗯?”杨左侍笑眉笑眼,“为何如此说,是太子同你说的?”
那,倒没有。
只是太子那举止行动上看起来和平常无二,一点也不像常喜口中那个‘虚弱’的太子。
“只是下官应当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力气,伤得了殿下的贵体……”沈离枝想起自己喝晕了头,因而说话间底气有些不足,捏着自己的指尖,声音且低且柔。
虽然奶娘在她备婚待嫁时也跟她讲过一言半语的,但那时候的她分神在想旁的事情,并没有专心听。
至于男子那处究竟多么柔弱、不能自理,她无从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