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她撞过的太子胸膛,硬邦邦的,太子该是练过武,所以不该这么容易被伤着才对。
这就能解释,太子为何一脸不高兴跑来准备对她兴师问罪,只不过不巧被郭知判打岔了,这才让太子忘记了这桩事。
“无妨,不过是些补品,太子随便用一些,补补身子也好。”杨左侍嘴角的笑纹就没有松过,满眼都是喜闻乐见的神情。
本该年轻气盛的人,却偏偏清心寡欲活像个佛子,不给他找点刺激,指不定真的孤寡一生。
杨左侍确实别有用心,虽然她在太子面前能占了一席之位,但是她深刻知道奶娘到底比不上亲娘,很多事情上她只能劝并不能替如今的太子决定。
随着太子年岁渐长,对立妃纳妾却表现得越发冷漠,怎么能叫她不心急、担心。
沈离枝点了点头,心里直觉杨左侍总不会害了太子,这事她说能行就不会有多大问题。
两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相视一笑。
杨左侍捡起未做完的针线活,沈离枝就端起茶盏,啜饮一口。
一股冷松寒香被热气冲开,从腾起的茶香中孤军杀出,突兀地氤氲在她唇齿之间
她讶然曲起一截手指蹭了一下唇瓣,依照刚刚和太子发生的那些肢体的接触,合情合理猜测是从太子手沾上的味道。
因为这股冷松寒香和太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木质冷香向来给人一种干净、沉稳的感觉,像是空寂的挂霜松林,远闻是碾碎后松针清冽,近闻却带着锋利冰棱的清凉。
虽然此刻这股味道锋利逼人,但是并不会让人生厌。
只是这味道在这暧昧的地方让人不由觉得有些难堪,好像是自己吻上了……
刚想到这,沈离枝手指蓦然一僵,脑海里不知怎么出现了一个令她费解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