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我?我是太监啊,早八百年就没了那世俗的痛苦……”
啪得一声,李景淮扔下公牍。
两个凑在一块的脑袋仿佛是两颗撞在一起的弹珠飞快地往两个方向弹开。
“沈知仪。”李景淮反手叩了叩桌面,引得沈离枝抬头看来。
李景淮目光瞬也不瞬,越过桌案上凌乱的公牍,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女。
她像是被人抓住做坏事的雀鸟,整个人处于一种惊慌又炸毛的状态。
两团红晕浮在她脸颊,不知是羞还是愧,抬眸看来时,那叫一个温婉柔顺。
只不过那温婉之中的神态像极了一个慈祥地老嬷嬷看着自己患病的孙子。
李景淮咬了咬牙,尽可能忽视去这怪异的感觉,冷声问道:“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
沈离枝连连点头,欲语还休地把他望着。
“既是如此,那……”李景淮满肚子搜刮如何处置这个不知死活、屡次三番冒犯自己的狂徒。
越想越阴暗,连带着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都闪烁起让人胆颤的光芒。
沈离枝咬了咬下唇,自己虽是因为醉酒,可是造成伤害也是不灭的事实。
若是因为这伤害让太子颜面扫地,她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奴、奴婢会负责的!”
李景淮一愣,眼珠木然转回她身上,瞬间气笑。
“沈知仪,你要如何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