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页

她的声音还有些绵软沙哑,刚刚从酣梦中醒来的人都会有些鼻音,听起来和正常说话时大相径庭,沈离枝不知她此时的嗓音还有些像昨夜醉酒后的迷糊。

李景淮几乎马上就想起她昨夜在池边那软绵的三个字:‘有珍珠……’

见鬼了,喉结上那片皮肤仿佛又被人轻咬了一口,又麻又痒。

他抬起手背,用力一擦自己的喉咙。

那麻痒越是注意,越难忽视。

李景淮狠狠盯她,然逐渐视线开始发散。

少女俯身叩首,腰臀高过肩线。

赢弱的腰肢塌下,臀部自然翘起,背脊的弧线像是那片荷花瓣。

千丝万缕的头发垂下像水一样逶迤,一部分勾在她赢弱的腰肢,当真是一副柔弱可期的模样。

李景淮缓缓呼出一口气,又慢慢说道:“沈知仪,你既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就请起罪来,也不怕孤给你随意安一个杀头的大罪?”

沈离枝分不出他声音里是气还是恼,就微微抬起头,见李景淮英眉星目与往常一般,唯独脸色发沉。

她细想了一下才开口,小声又谨慎地说道:“殿下若肯告知奴婢所犯何事,奴婢自当感激不尽。”

沈离枝的确有几分忐忑,但更多的是想知道昨夜她究竟怎么冒犯了太子。

毕竟知道了事情的轻重,才好决定求情还是请罪……

常喜在一旁瞪大双眼看她,千言万语都凝在一声短促的重咳。

沈离枝朝他投来一眼,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李景淮拿起桌案上的奏折,凤眼低垂,将全部视线都聚在纸上的墨字之上,薄唇溢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