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撑起下颚,“那又如何?”
一直没有开口的乔辛漪用扇子推出一个白瓷细颈的酒瓶,对着沈离枝含目灿笑。
“沈姑娘在严府不是还和乔世子对饮欢快吗?难道觉得是六公主殿下的酒不够好?”
沈离枝听见一把软糯娇柔的嗓音,就把视线移到她脸上,仔细看了一眼。
难怪有几分相熟的感觉。
这张脸和那日在严府,被她用酒泼脸的乔世子,有四五分相似。
沈离枝想起那天的冲动,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只是那时,乔世子恶语频出,尽是得罪太子的话,她实在担心下一刻就会有东宫的人出来把他拖下去给太子处置了。
手边又没有适用的东西可以让那位醉醺醺的乔世子清醒,酒宴里最多、随手可拿到的也只有冰镇的各种酒了……
六公主听了乔辛漪的话,趁机玉手一拍桌子。
“沈知仪,莫不是看不起本公主?”
沈离枝之前说她和太子气质相似,所言非虚。
这位六公主凤眼微眯时的模样和李景淮确实类似,但是比之李景淮来说,又多了些娇蛮不讲理。
沈离枝不由庆幸,来的人只有自己,若是白杏跟着来,定然是要一起遭殃。
“奴婢不敢。”她顺从答道,“公主所赐,奴婢不敢拒。”
她的目光柔柔望来,依然宁静无澜,并没有六公主想看见的任何心慌惧怕。
从没有尝试过酒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线,自然会担心自己何时就会醉。